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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海归网捐款风波启示录 --- 老狼的自白（精简版，供转贴用。请大家继续斧凿，老狼的本事就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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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网捐款风波启示录 --- 老狼的自白（精简版，供转贴用。请大家继续斧凿，老狼的本事就这么大了）

狼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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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海归网捐款风波启示录 --- 老狼的自白（精简版，供转贴用。请大家继续斧凿，老狼的本事就这么大了） (6691 reads) 时间: 2009-5-31 周日, 16:08

作者：狼协在海归商务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说是自白而不是辩白，是因为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可辨的。因为老狼充其量是一个在初期的收集和保管捐款的角色，只要捐款没丢，就没我什么事。而且海豚团队成立后，有了自己的财务人员，捐款也随即移交。捐款怎么花，由海豚团队按照其决策机制决定，不是老狼一个人说了算。而海豚团队在成立的时候就已经声明了是独立于海归网的。

即使是海豚团队，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团队的成员做了大量的工作是目共睹，这包括救灾网站和给灾区孩子送蛋糕的活动。冬天的时候海豚团队的李不太白还专门去了一趟，作了些力所能及的捐赠并在海归网上向大家作了汇报，照片还贴出来过。救灾网站得到了IBM公司赠送的一套物流资源调配的大型计算机软件，作为网站的二次开发基础，海归网也为此付出了相当的人力物力，以至于当时在网上也受到了网友的尖锐批评，说是侵犯了股东的权益。如果按平常投入计算的话，光这个救灾物资调配网站就不止一万多人民币了。至于大家花钱比较谨慎，力图用更少的钱办更多的事情，钱至今没花完，这不是什么错。比如一些团体，给一些孤儿捐赠，资助他们上学，每年若干，从小学到大学，钱也不是一下子就花完的，没道理因此拿这大做文章。无论如何，“捐款一年了还没有送达灾区”不符合事实，是严重误导。

当然，海归网还是出面募捐者。但正如我们跟红十字会合作募捐一样，出面募捐后钱从红十字会渠道上走了，至于怎么花的，花了没有，我们都不知道，也无法给网友交待，但难道这也要海归网负责？给海豚团队的也一样，钱移交后就是归他们运作了。但在这里海归网还可以担负一个监管的责任，防止这笔钱被乱花掉。总之，要为这事找老狼的茬，还煞有介事的掀起这么大的风波，隔着十万八千里把屎盆子扣老狼头上，简直就是错把冯京作马凉，错的实在离谱。我最后再说原因。

但是如果能够借此事传播我们的一些理念，对中国的救灾机制表达我们的一些看法，甚至作出我们的贡献，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地震发生以后，海归网的网友是直接到现场去了的，比如小斯和李不太白，传回来大量的信息。这些信息里面就包括了救灾活动比较混乱，一些地区人员物质大量积压浪费，另外一些地区则人员物质极度缺乏。缺乏一个透明的信息中枢成为救灾活动的一个瓶颈。而近年来中国的自然灾害贫乏，我觉得建立这样一个信息中枢意义重大，当时就跟海豚团队提了这个建议，并且为之所接受。团队的成员为此做了大量的工作，当然也包括海归网所做的工作。问题是我们的资源还是实在太弱小，以至于不可能支付得起网站完善和推广使用的经费，让网站发挥应有的作用。所以我们呼吁联合协作（请见链接：共襄盛举！大家一起来建设一个共同的信息平台：https://www.haiguinet.com/forum/viewtopic.php?p=1274719#1274719。可是我们人微言轻，这个呼声未能传播开来。

当时我还提了一个建议，就是形成造血机制。我听海归网的一个在英国的网友介绍过，英国有个慈善机构，就是将捐赠的物品出售，然后将获利用作慈善用途的。因为经营得法，而政府也比较支持（比如免税等政策），所以做的非常大，好像每年的销售额有几十亿英镑之谱。我的建议就是我们可以做一个慈善的拍卖网站。大家将自己不用的旧东西在网站上拍卖，建立公开监督机制，讲明拍卖所得全部是作慈善救灾用途。这个建议当时也得到过响应，但我们手里面就那么点钱，干什么都不够。

其实海归网网友捐的钱远远不止这些，绝大部分是从红十字会的渠道上走了。我们后来倡议搞救灾信息平台时，就有一些网友就捐到我们这里来，但数量很少。再就是蝴蝶代表海归网和另外一个海归组织发起的上海海归慈善餐会，也募了几万元。当时对方说有计划以他们的名义做一些救灾项目，我也同意了。我觉得只要能够有效地用到帮助灾区群众，以谁的名义捐都一样，没有必要争。

写到这里，可以看出中国救灾机制的一些问题了。海豚团队的运作是不是没有可以检讨和改进的地方？当然有。但是我觉得他们也无可厚非。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计，救灾热浪一过，大家就会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轨道，原来紧张的节奏就会缓下来。远路无轻担，谁都不容易。说比做容易。毕竟是业余义务的工作，没有任何报酬，往往还得自掏腰包，分工也无法强迫的。因为大家来自于世界各地，意见不一致，沟通和决策也存在困难。所以民间的这种救灾的业余团体是存在一定缺陷和困难的。

那么官方的正式慈善机构如红十字会怎么样呢？实际上，这种民间的救灾团体，正是为了弥补这种机构的不足而出现的。不但中国，世界各国的红十字会都以低效、浪费著称，就不用提滋生贪腐的可能性了。不仅仅是红十字会，各国的国营机构包括公司在内，因为是大锅饭，都存在低效、浪费和贪腐的弊病。

所以民间的力量当然可以作为补充。但民间的慈善行为各自为战，力量都太弱小，杯水车薪，实际上也做不了太多事情。哪怕是想对某一个孤儿进行资助，如果没有一个有公信力的资讯平台，详细地列出各个孤儿的情况的话，也很难实施。于是慈善活动就往往流于表现爱心，没有太大实效，同样造成很大的浪费。这种现象不克服，就会导致恶性循环。再有其他什么灾难，大家的捐赠热情就会大幅减低。所以这实际上是一个迫在眉睫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在这里老狼代表海归网表一个态。我们对这笔捐款的建议是：

1）我们借此机会再次呼吁，民间各分散的救灾和慈善团体联合起来，拧成一股绳，集中各自手中的资源，成立全职专业的慈善队伍，设计透明的监督机制，形成一个有公信力的、统一的慈善救灾平台，调查需要救助的人员、地区的情况并进行追踪、公布，这样，即使不能形成统一的援助，也至少可以让那些有心捐助的团体、个人有的放矢的进行捐助，并帮助他们对资助的情况进行追踪、报道，及时的表彰这些援助者及其效果。也可以做一个义卖网友二手物品的造血平台。海归网不当这些平台的头，但是愿意建议海豚团队将海归网网友剩下的几千元人民币的捐款和救灾网站全部捐献出来，作为这个平台的种子。我们希望千万的参与者能够将这个事业壮大，让自己的爱心在自己的监督下，有可靠的途径送达受援人的手里。海归网跟大家一样，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参与者起监督作用。

2）如果没有人对这种实事感兴趣，或者这个事情对大多数个人来说实在太大，无能为力，那我们希望能有人帮助我们找到有公信力的信息，如姓名，年龄，地址，困难的状况，是否受到了应有的资助等，以便我们用这几千元钱资助一位或几位灾区孤儿从小学到大学的费用。这种实事相信总有人能够做到。我们希望借助这次风波，传达我们的希望，并得到相应的帮助。

3）如果找不到能提供有效帮助的渠道，大家又不同意用于造血机制，那就将这笔钱退还给捐款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立场。大家挣钱都不容易，不能拿来乱糟蹋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建议。对于捐款怎么使用，海豚团队有最后决定权。如果大家都怕骂，不敢出头决定，那我就出头好了。老狼没做什么亏心事，不怕骂。我决不会屈从于任何压力而将这笔钱胡乱花掉或者送掉。

我希望京华时报和其他转载这次风波的有关网站和其他媒体们，同样转载老狼的这篇文章，转达我们的呼声。对比于迅速传播的这次风波，老狼的这一呼声能不能也得到迅速传播？国人是热衷于做实事，还是热衷于向做实事的人头上扣屎盆子？让我们拭目以待。

到制度设计，不能不提到这次风波的来由。

海归网的版主是由网友自愿义务担任的，负责按版规维持论坛秩序。他们跟网友之间的矛盾冲突难免时有发生。这个时候双方都会找到这个网站的CEO，就是老狼，寻求支持。因为谁都认为只有自己正确，我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处境：如果我支持版主，我就可能得罪我的市场力量；如果我支持网友，我就可能得罪我的执行集团。得罪任何一方都有可能招致麻烦，其结果之一就是海归网受到频繁的攻击和down机，以及海归网是反动网站的举报，想借助上面的力量来消灭海归网。这个跟中国历来统治者的情形是一样的。当官民产生冲突的时候，作为最高决策者，支持老百姓，则得罪自己的执行阶层，这个执行阶层甚至可能是自己的权力基础，伤害自己的羽翼是会被摔死的；支持官僚集团，则可能得罪自己的民意基础，而“民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个解不开的死结，决策者最好置身事外，而由第三方的独立仲裁，也就是独立的司法，来解决纷争。所以老狼在海归网上设立了一个网友虚拟法庭的机制，来作为中国这个大系统的一个模拟，从中取观察其结果，得到一些启示。

这次风波之前发生了一个案例。海归网网友学子跟天凉好个哈糗发生冲突，版主gigilang下达隔离指令。另一身份为版主的网友Jacksailor在旁讽刺了两句，学子立刻咬上了他，抗议并表示向网友虚拟法庭控告版主“执法犯法”。我的一贯立场，是“躲为上”，避免直接卷入网争，让总版主（行政仲裁和复议）或法庭（司法）来解决问题。所以当时表态说那就让法庭解决。

学子同时指Jacksailor 因在海归网上发表投资心得文章是“欺骗网友钱财”，并扬言要资助被其欺骗的网友打官司。根据坛规，版主如果受到对其道德品性或其他犯罪嫌疑等的严重指控时，为了保护执法人员的权威和个人声誉，版主有权要求指控者举证。如果无法举证者，应道歉；拒绝道歉者，可以封名。

于是学子就被版主封了名。他马上来找我要求查处版主。我按规定推给法庭。但是学子要求我必须先解封才能向法庭申诉。我告诉他我不能藐视法庭，在法庭仲裁之前推翻版主的执法。但他要求我必须马上无条件给他解封，否则他就要采取行动。他的行动之一就是要求将他的100美元捐款退还（我当时没有想到还有更大的行动在后面）。虽然有网友指出说很难界定已经花掉的救灾捐款里面是否包含学子的100美元捐款，我还是不愿意跟他多纠缠，马上就将钱退给了他。这段对话我根据他的要求发表了，（见链接： https://www.haiguinet.com/forum/viewtopic.php?p=1545065）。

阿基里斯因为工作太忙请辞法官，我联系了许多网友，这些网友跟双方都无关系，也不是海归网的版主、雇员和股东的网友来做法官候选人，但他们都推辞，其中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愿意得罪人。后来我找了个潜水网友做法官，但被学子以“蒙面”为由拒绝。法官于是允许他另行从报名做法官候选人的网友里面选择法官。但学子不去按要求递交诉状，反而没完没了的在法庭中游离开诉讼主题，大肆攻击法官和管理员而被警告和驱逐。最后学子放话，要学伍子胥复仇，让大家看到海归网倒掉的那一天。

老狼没有时间卷入无穷尽的网争。但是如果因此以为老狼怕事，可以无原则地低头，那就错了。老狼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怕讹诈，不怕威胁，所以我想看看人家会施展什么手段，来使得海归网倒掉。学子声称自己非常有钱，我不知道他有钱到什么程度。但是有钱就能这样蛮横，让任何人都必须按照他的意思办，否则就让人倒掉？哪怕海归网早就弹尽粮绝，老狼自己连生计都成问题，我还是想看看。

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尽管我从开始就跟双方都没有关系，也竭力地试图从争端中脱身，但是只要我不无条件地支持学子，他还是会紧咬住我不放，生拉硬扯地从他跟网友“天凉好个哈糗”的争端中，先是咬上版主，然后咬上法官，最后咬上我。独立第三方的司法仲裁，并没有能够阻止暴民对决策者的攻击。这也可以算是中国体制改革的一个启示。当然，从后来的能量看，“暴民”是否真的“民”，也非常可疑。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次事件中因为和学子一起扰乱法庭秩序被封的花都娇客是前版主，因为乱执法的原因导致众怒而辞职，也恨上了我。决策者的两难处境由此可见一斑。京华时报的报导将我的名字“狼协”写成“狼邪”，可以窥见爆料者的仇恨。

第二天晚上京华时报的记者就给我和君子豹打电话采访。次日早晨就见报，两天内，新浪、网易、天涯、腾讯、文学城、万维、倍可亲等海内外的网站都传遍了这篇报道，如此的规模，如此高的效率，实属罕见。记者是怎么立即就知道了我和君子豹的电话的？我很想看看我这个当事人的申述和呼声能不能也能以同样的速度和规模传播。如果不能，那么我就有理由怀疑这后面有一只推手，有一种力量，想要置海归网于死地。或者是，中国人并不热衷于做实事，而只热衷于给做实事的人扣屎盆子。但愿我的怀疑能够落空，这将是中国社会进步的一个象征。希望海归网的网友率先向其他网站转贴，清洗泼到我们身上的污水。

那么，有人要置之死地的海归网是一个什么样的网站呢？有人以这么大的力量要置之死地的老狼是个什么人呢？建议各个网站的网友，最好是自己亲自来看看海归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网站，看看老狼的博客，都发表过一些什么样的言论，就差不多心中有数了。

最后，感谢海归网网友在这次风波中对老狼的信任和支持！

狼协发于海归网： haiguinet.com

作者：狼协在海归商务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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