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解德国历史和文化必定绕不过这么几个人物:歌德、童话国王路德维希二世和瓦格纳,而要了解瓦格纳必定绕不过《尼伯龙根的指环》这部音乐剧,而要真正了解这部歌剧当然是需要亲临歌剧院待上四天、每天花4个小时看一遍才行,我没有看歌剧的机会,只能从书中细细体味、间接感受。
两年前看了拉克汗插图版《尼伯龙根的指环》的开头,一直留有念想;前两天从网上买了这本书并很快地看完了。这是个中德文剧本合集,但也只是个剧本,缺少剧评、作者介绍、情节介绍、写作背景介绍等等,干巴巴的只有台词。在这里实在是需要批评一下出版社、策划者和译者,这本书是典型的短平快、追求高产出的、求快不求精的产物,硬伤过于明显——首先是翻译达不到“达、雅”的要求,很像是靠字面意思翻译,甚至有人认为其是翻译机器“下的蛋”,有的语句不知所云、别扭难看,而且还有错别字,另外不少图片擦放位置不够恰当:这实在是糟蹋了故事和插图——完全不考虑读者的感受。当然纸张是够精美的,不过想要把它收藏还是免了吧。
现在说一下歌剧本身,其故事情节非常令人震撼:仙女守护的黄金被一个侏儒偷走,侏儒用黄金打造了一个指环,众神之神沃坦(好比中国传说中的玉皇大帝)为了还债将指环诳去给了巨人(老外们的神之首实在糗事多多,远不如中国的威猛和悠闲),侏儒指环被抢、作为缔造者给指环下了最恶毒的诅咒。神之首听信了一个巫婆(书中称其为最聪明的女人)的预言,到民间找人生了一对龙凤胎,并为磨练其中的哥哥而故意让他吃了很多苦头,意欲将其塑造为神殿的保护者。妹妹生活同样艰苦,被强行嫁给一个坏蛋,但最终还是与失散多年的哥哥相见了——问题也来了,兄妹二人深深相爱并有了婚姻之实——没错,这是乱伦但似乎除了某一位仁兄外对其他人影响也不大,然而这时神之首的老婆——婚誓的守护神——出现了,带着醋意、做作的正义特意激将神之首,神之首一时怒起造成了哥哥被杀死的结局,并迁怒于他手下的武士、女武神的头领布伦希尔德;最后这个女武神被施魔法沉睡于大火环绕的岩石上。兄妹二人相继死去,但他们的后代留存了下来,这就是主角齐格佛里德(叫他阿齐好了),阿齐被扶养长大,杀死了原巨人变成的巨蛇,获得了指环和黄金,穿过大火去吻醒了女武神并成为她的丈夫(看来吻在西方传说中颇有魔力,睡美人被王子吻醒,美女一吻而解了野兽的魔咒,小美人鱼要得到王子的吻才能变成人类)。但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放着美人不理非要出去“创业绩”,入城又被人暗算,中了迷魂散而疯狂地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子,并为了娶到这个女子而自告奋勇地去帮这个女子的兄长俘虏了自己的妻子献上去。唉,要多悲剧有多悲剧,两对“新人”同时举办婚礼,女武神自然不干,她申明了自己的身份,讲述了过往的故事,却仍然无法除去男主角受到的蒙蔽——被下药了嘛;一群人奋而复仇,阿齐被杀死,女武神自焚追随这男主角而去。仙女们取回指环,世界恢复了平静,天宫神殿却凸显鄙陋,在烈火中成为残垣断壁。
这是大致的故事,里面的人物(几乎个个形象鲜明)、内容还有很多,阴谋诡计、冷嘲热讽、欺骗杀戮层出不穷,但在这其间仍闪烁着真爱的耀眼光芒,那是蓦地怦然心动、令人沉醉不醒、使人窒息不惊、叫人忘乎所以的爱与欲。有个成语叫做利令智昏,这里爱同样能使人昏厥,Michael Bolton在《When A Man Loves A Woman》里面唱到:“Loving eyes can never see”、“Turn his back on his best friend”,也说爱将人全然地改变,“在欢笑中变得一无所知”,“欢乐地爱,欢笑着赴死”,这种现象无法解释,只当是“上帝之手”使然吧。且看下面这段梦呓般的情痴对白:
阿齐:
“你爱我,我爱你!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愿我拥有你!
我眼前晃动着清澈的水溪,
我全部的心思都在注意着你,你这可爱的涟漪。
如果说你搅碎了我的影子,那么是我焦灼难耐、想在溪水中冷却自己,
是我自己投身到溪水里,愿浸透你的涟漪,消除渴望在涟漪里!
醒来,布伦希尔德!醒来,你这女子!
尽情欢笑尽情爱,你这甜蜜的乐趣!
做我的女子!做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