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天就黑了。深山老林中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溪水奔流的声响,整个村子都静了下来。散步归来,只见我们投宿的草屋里烛光闪烁,谈笑风声。这屋子很大,门两侧是两个竹床一通到底。过道中放着两个木桌子。不知是怎么开始的,满屋子的人分成了两组。一组人围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另一组人坐在床沿上云里雾里合著眼自不做声。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我便被怂恿着推倒在床上。“try it, try it,”原来床上躺着一个不知是导游还是村民,他在那儿给游客们烧烟枪。“no! no! no!”我推躲着。但还是扭不过众人一再怂恿,吸了一口那曾经使我们祖先成为东亚病夫的鸦片。他们又推怂组里仅有的一个日本人尝尝。不象组里的西方人,不论是什么身份一见这些毒品都踊跃尝试,那日本青年也在百般推辞之后上了床。奇怪的是那些金发碧眼的西方人吸了一口就趁势迷醉摇头恍脑的,我们东方人跟本就没有反应。也许是我们都不会吸烟,他们就教我怎样怎样吸。於是我又“被迫”吸了三口,20泰铢一口,结果还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多年后的一句名言:“I didn't inhale!”才使我realize:Actually I didn't know how to inhale. X只一口就掉到云雾里去了。后来才知道那些围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的吸的是大麻。大麻与鸦片不能混着吸,明晚这批人会换着尝试。当夜男女一席沙汀鱼似地排在那两只大通床上,各自做着一枕黄梁。